板寸男小麦色的皮肤上,照得他像个调色盘。
那一双喝得通红的眼珠怒张着,看着十分唬人,一般人正对着这样一个冲过来的醉汉早就吓得腿软逃跑。
包厢里的人也是这么看宿灼的。
可在宿灼看来,这人已经喝蒙了,脚步轻浮,外强中干。
拳头打过来时,在白雪紧张的呼喊声中,和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宿灼脚都没挪一下,只是在快接触到时偏了偏头,板寸男就一头冲到了门上。
好大的一声“咚!”
像是又一个打在这群不怀好意的人脸上的巴掌,接连两个下马威都没吓到这个小女学生。
“李鹏飞,闹什么闹!”年轻衬衫男发话了,话里的谴责好似这场闹剧不是他默许的。
这人是李鹏飞?宿灼是真没认出来。
从前只记得是个嚣张的高黑壮的彩毛,在瘦小弟的对比和簇拥下很容易被认出来。
可在这场鸿门宴里,他穿得正常了,又收敛了气焰,脸盲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很正常。
有认识的人,那叫她来的缘由很清楚了。
果然,衬衫男微微皱眉,似是不悦:“你自己要求换来的客人,动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