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萦绕着说不出的悲伤,看起来无助极了。
这是坚强不好惹的大姐姐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脆弱。
她对这个姐姐并不熟悉,甚至有些抵触,可幼兽对相互取暖有一种天然的感应。
她悄悄伸出手,揪住了红色的校服衣角,慢慢的,试探着往下拽,声音几不可闻:“姐……姐?”
满脑子的复杂思绪被这轻微的唤声打断了,宿灼低下头,半阖着发散的眼眸重新聚焦,落在毛茸茸的发顶。
她抬手揉了揉,张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落下一声低叹:“别怕……”
“不要怕……”
抢救从九点开始,进行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中午,下了第一次病危通知书,宿母上去签了字。
签完,医生转身进了抢救室,外面的气氛又凝固了。
谁都知道希望渺茫,谁也不肯开口说,好似憋了一口气,鼓在胸腔里。
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等到饭点,宿赐打完游戏,吵着肚子饿,要宿父宿母带着他去吃饭。
宿母不舍得饿着儿子,让宿父在这守着,拉上贴着宿灼好久的小女儿要去外面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