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烫到了卜渡,她微微颤抖一下,迅速收回手,将被子拉高,遮住发热的半边脸颊。
黑暗中本来就看不见颜色变化,可这个有些不同寻常的晚安吻莫名让她心跳加速,自认冷静自持的成年人,第一次,被自己的调戏反噬。
宿灼的确变了,以她意料之中的速度在成长,却又令人始料不及。
她接手的小树苗,快要长大了。
在真挚坦率的注视下,她安心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在护士查房前,宿灼就醒过来,松开手,小声跨过床栏,出去洗漱。
顺便,她带上钱包,绕到梧桐大道上一众的小吃摊中,找到记忆中卜渡曾多吃了几口的馄饨摊,打包两份带走。
有熟悉的老板娘见了她,打招呼:“小姑娘,又放假了来吃馄饨?”
“嗯。”她惊觉自己好像的确总是周六在这里买馄饨,为了省那五毛的打包费提着饭盒,同路边冲着家长撒娇的孩子格格不入。
现在,她依然无法对着任何人撒娇,可有个喜欢对她撒娇的成年人给了她底气。
担心馄饨在路上凉了,她走得很快,没用五分钟就回到医院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