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佩芳的房门开了。
祁纫夏从中走了出来。
她的面色带着一种奇异的苍白,而眼里却分明无惧,迎上赵瑞仪的眼神,不卑不亢道:“实在抱歉,是我。”
赵瑞仪却是一愣。
看见那双明显属于年轻女孩的帆布鞋时,她首先想到的,是祁建洲在外头招惹了什么狐狸精,竟到了对方已经有胆量大摇大摆上门的地步。
然而出现的反倒是祁纫夏,她的心中没来由地一松,仿佛汽车就要坠下悬崖前,临门一脚的急刹。
但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又冷了眼神,对着祁纫夏咄咄质问:“我还真没说错,果然是个不要脸的。看来,上次骂你骂轻了,居然还有胆子来我家。”
祁佩芳尚未入睡,祁纫夏不愿和她吵架,径直走到门口,准备换鞋离开。
赵瑞仪岂能容忍,一把拧住祁纫夏的胳膊,“你当这里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极其轻蔑地上下打量面前的女孩,“上次差点偷了我家的钱,这次不知道又顺手牵羊了什么?——想走可以,先让我搜搜身,确定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再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