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纫夏问:“包括你上次说的那位施总?”
沈蔓连连点头:“对,大小领导都很和气,尤其是她。可惜,这次来黎川,她大概是不走了,要调回集团总部任职。”
她说罢叹气,“我们施总真的很好。之前我刚进公司,又怕太勤快被甩活儿,又怕什么都不表现被淘汰,中午上天台发呆,正巧碰上她,安慰了我好久。”
这倒不多见。祁纫夏不觉也开始另眼相看:“听起来,确实是一位温和的领导。不过人往高处走,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一直待在分公司,何况又是老总的女儿。”
说话间,清蒸鲥鱼和蟹粉虾仁端了上来。
一盘鲥鱼的价格,几乎就占了这顿饭总价的一半,祁纫夏和徐今遥固然肉疼,但头一回真切见它端上餐桌,好奇心更盛,同步动筷子品尝。
“行吧,算是对得起价格。”徐今遥百感交集地说。
同样是鱼,活在水里的时候,尚且没分出高低贵贱,死了端上餐桌,身价倒是变得泾渭分明。
祁纫夏以眼神表示对徐今遥的赞成,咀嚼得慢条斯理,唯恐囫囵咽下去尝不出味道,辜负了自己的钱包。
满打满算,沈蔓离开黎川,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却像是攒了一箩筐的话,怎么说也说不完,徐今遥几次提醒她吃菜,沈蔓皆是象征性地夹了几筷子,又停下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