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铮缓缓放下杯子,陶瓷杯底和玻璃茶几接触,碰出玉碎一样的刚烈声响,牵着祁纫夏的某条神经颤了颤。
“实话是……”
“等等,你别说!”
祁纫夏头次品尝到情怯的味道,惶急打断他的话。
“你别说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剩下的话被生硬地遏住,谈铮并不生气,只是柔和一笑:“我猜,这段时间里,困扰你的问题不止这一个。如果还有别的想问的,尽管问就是,我很有时间。”
祁纫夏受到了鼓励,且诚如谈铮所言,她心里确实攒了几个疑问,唯一能解答的人,就是谈铮。
“你那天,为什么要突然请我看电影?”
“因为看到了你的朋友圈。”
“徽山居门口,为什么要虚晃一枪来和我搭讪?”
“因为想和你说说话。”
……
祁纫夏问不下去了。
她忽然后知后觉,这似乎又是谈铮的一个陷阱,假借让她道出心中疑问之名,把某些暧昧不能明的心绪,光明正大地宣之于口。
见她沉默,谈铮笑着:“不问了?”
祁纫夏摇头,轻声说:“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