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祁纫夏不同学院,宿舍楼也没挨在一起,打电话时,她刚从校外办完事情回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下楼前往祁纫夏的寝室。
见到祁纫夏时,朱雨桐才稍微松了口气。
除了有些苍白的脸色,祁纫夏一切如常,甚至还能拿着衣服和她开玩笑,说服装厂老板的名下,大概还有窗帘布生意,只看这衣服面料就可知一斑。
两人正说着话,宿舍门一开,徐今遥拎着打包好的午饭回来了。
“雨桐,你也在?”
徐今遥当初通过祁纫夏的关系认识的朱雨桐,两人挺投缘,只是碍于最近复习繁忙,联系淡了不少。
朱雨桐笑着和她打招呼:“我来找夏夏拿东西。欸,不是说你一直泡图书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徐今遥搓着短袖没覆盖住的胳膊说道:“别提了,图书馆不知道抽什么风,这种天气开空调也就算了,还开十六度最低温,差点把我冻死,赶紧趁着中午回来拿外套。”
她随手把从食堂打包的烤鸭饭放在桌上,弯腰开衣柜,“那两袋花花绿绿的是什么?你们社团又要排新节目了?”
朱雨桐点头:“是啊,《罗密欧与朱丽叶》。”
“谁演朱丽叶?夏夏吗?”
朱雨桐:“社团规矩,大四不参演,机会都是学妹学弟的。”
徐今遥略显失望,翻出一件宽大的灰色卫衣折叠起来,放进书包里:“我还以为,毕业之前能再看一次夏夏登台呢。”
朱雨桐气哼哼:“上次《仲夏夜》都给你留座了,让你不去。现在可好,没机会了。”
徐今遥讨饶地笑:“我复习忙嘛……再说了,夏夏不是又请了别的朋友来看吗,就当我成人之美,给她朋友腾空了。”
被她这么一说,朱雨桐倒是想起来上学期末地那场演出,推了推身边的祁纫夏问:“夏夏,后来你叫的朋友来了吗?我当时都没注意看。”
舞台服装所用的布料,只讲究视觉上的华丽,拿在手上细看,便显得过于厚重,个别地方的绣工走针,甚至有明显的歪斜。
祁纫夏揪着一截领口,眼神始终低垂,像在说一件不关己的琐事:“没有。他没来。”
徐今遥立刻大呼可惜:“哎呀呀,早知道我就该去!白白浪费一个座位,还错过了夏夏的谢幕演出!”
“这下知道了?”朱雨桐抱着胳膊摆谱,“看在你也是去做正事的份上,本导演暂时不和你计较,算我大人有大量吧。”
徐今遥发出长长的嘘声。
近在身边的嘻哈玩笑,却似乎从极遥远的天边传来。祁纫夏用尽所有演技扮演若无其事,仿佛那天情形真的如她所言——
满堂座位里,只有一个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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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严肃而认真的疑问:
情伤算是虐女吗?
虽然男女主后期的身份地位会发生转变,但是回看这部分情节,觉得挺对不起我宝贝闺女的……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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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转眼之间,已经来到了十二月,黎川急速入了冬。
校园里种植的,多是常绿乔木,并未几乎没什么落叶,只是梢头渐渐呈现出一种陈旧的绿,灰蒙蒙的,像被杂色渲染过的画。
距离祁纫夏被断崖式分手,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
这两个月,她时常深陷于情绪的漩涡,有时愤怒不能自拔,恨不得能找到谈铮痛殴他一顿;有时又怅然难禁,苦闷到整夜失眠。
就连顶着巨大考试压力的徐今遥,都看出她的不对劲,问她是否家里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
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她欲言又止,终是趁着熄灯后,两人共同在阳台上洗漱时,忍不住问道:“夏夏,你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除了卫生间的淋浴喷头,宿舍其余水龙头只出冷水。冬夜里漱口,连牙齿都觉得冷极了,满嘴像含了冰块,寒意能一直沁进心里去。
祁纫夏漱干净嘴里的泡沫,用手背擦了擦唇边的水渍:“不是吵架。”
徐今遥疑惑:“可是,我看你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有几个晚上我熬夜背书,还能听见你辗转反侧的声音。”
祁纫夏神情很淡,把洗漱杯复归原位,“不是吵架,是分手。”
“什么?分手?!”徐今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