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平地共处一室。
尤其是祁越。
她走到馆外,寻了条长凳坐下。
地上尘土很大,少顷就给鞋面上覆了一层灰。上午时候,太阳躲在云翳里不肯出来,天气阴沉得似乎下一秒就将迎来风暴。
祁纫夏低头出神,恍然间,魂魄和身体似有分离的趋势。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脚步声渐近,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里。
抬头之后,祁纫夏看见了祁越。
“就知道你没走。”祁越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居然也有人模人样的正经,“听说你分手了?真是可喜可贺。”
话却不是人话。
他一靠近,祁纫夏本能地进入了备战警戒的状态,开口是连自己都惊异的冷静:“托你的福。看清一个人的本性,对我来说未必是坏事。”
祁越轻笑一声,纯把她的话当做自欺欺人的精神胜利:“都这时候了,还嘴硬呢?我可告诉你,当初我绝对没有强迫你前男友打那个赌,你自己掂量掂量。”
这句亦真亦假的话,祁越说得问心无愧。
虽说确无强迫,只有利诱,但他到底没有按着谈铮的手签字画押,答应与否,全凭谈铮一句话的事,总怪不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