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霍言川只能东拼西凑地搭个小船,不指望开多远,能飘起来就行。
这小船靠着谢南青一人修补,摇摇晃晃地挺了这么久,终于要散架了。
不过幸好霍谨宵的船及时靠了过来。
月光勾勒出霍谨宵俊美的面容轮廓,谢南青抚摸着他的眉眼,看见他的眼底映出绵延不尽的爱意。
逝水已去,只盼眼前人救他苦海回身。
霍谨宵恐怖的易感期终于过去了,谢南青连着睡了两天,苍白的脸才慢慢恢覆了一点血色。
霍谨宵觑着他的脸色,讨好道:“青青,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谢南青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
霍谨宵蹭了蹭他的胳膊,道:“你想吃什么?”
谢南青道:“随便。”
“这……”霍谨宵一哽,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他从谢南青的脸色里看到一行字:
随便就是随便,不要问我随便到底是什么,但你要是做的让我不满意,你这个愚蠢的alpha今晚就别想上床了。
“我马上去!”霍谨宵退下了。
与霍家相隔万里的u市,霍言川坐在旋转餐厅里,胃口却一般。
他还在对谢南青拒绝陪自己出差的事情耿耿于怀。
而且过了这么久,谢南青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
裴涵觉得霍言川有点好笑,他明明最讨厌别人过问行程,可被人不闻不问,又是一副心里不平衡的样子。
他眼珠一转,亲手夹了一块水果,喂给霍言川。
裴涵问:“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
霍言川笑笑:“想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裴涵道:“想家了?”
霍言川喝了口酒,没说话。
裴涵走到他身边,柔弱无骨地靠着他,在他的视线里打开和谢南青的对话框。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挑拨离间,嗤笑一声:“你出来这么久,人家一条消息都没给你发过,你不在家,人家指不定玩得多开心呢。”
霍言川忽然想到,谢南青趁着自己出差和弟弟旅游的事情,神情有点不悦。
裴涵道:“真不知道你俩这样不离婚有什么意思。”
霍言川不咸不淡地看了裴涵一眼。
“怎么,我说错了?”裴涵帮他整理领带:“你生意难做,我让我爸帮你,你心情不好,我从家飞过来陪你,你就算想要孩子,我都可以给你生,但你不会想让我就这样没名没分地一直跟着你吧?”
霍言川道:“当初不是你一定要出国的吗?”
裴涵道:“但现在我回来了,我放不下你,你呢?”
霍言川没说话,但裴涵知道他也一样,不然现在他们就不会在一起。
裴涵继续往他身上贴:“我们已经错过这么多时间了,我不想再错过了。”
“嘶——”霍言川脸色突然难看。
“怎么了?”裴涵问。
“你压到我的胃了。”霍言川沈声道。
“这么疼?我很重吗?”裴涵搂住霍言川调情。
霍言川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可能是最近饮食不规律,从出差开始胃就不太舒服。”
“你怎么一直不说?”裴涵微微皱眉,“我们去医院吧。”
霍言川道:“不用了,反正过几天就回去了,回去再说。”
霍言川若有所思地拿起手机,“我去结账。”
结账?
裴涵冷笑一声。
我看你是忍不住了要给家里那位打电话吧。
——
谢南青终于清净了。
他想洗个澡,可脚刚一沾地,就差点摔了。
他两股战战地坐回来,小声倒吸着凉气。
这下可算如了alpha的愿了,谢南青是不会下楼了,他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走路了。
谢南青摸了摸自己饱受蹂躏的腺体,心里怒吼:我再也不要安抚这个大混蛋了!
谢南青缓了缓,终于有精神擡眼看看这间卧室。
卧室是个套间,整体布置舒适简约又透露着精巧的格调,可见主人是用了心思的。
右边就是个衣帽间,谢南青伸长脖子试图往里看,对霍谨宵的私密空间充满了好奇心。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喜欢谁就对谁有着无限的窥私欲,霍言川受不了他这一点,不知道霍谨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