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西南的国民党大败,被俘虏的高级军官里有一个中将军长叫姜培生。
眼泪落在信封上一下就湿了墨蓝色的钢笔笔迹,婉萍连忙扬起脸以防泪水再往下掉,用袖口小心都擦了擦信封,立在旁边的陈瑛忙从口袋拿出手绢帮忙擦着眼泪。
“怎么哭起来了?”陈瑛关切地问。
“是培生,写信的是培生。”婉萍的声音抖得厉害。
陈瑛将她搂进怀中,轻拍着后背说:“我们婉萍明明坚强又聪明,可一遇上姜培生就变得笑也容易,哭也容易,喜怒哀乐都绕着他。”
“都怪姜培生不好,他总做蠢事,惹我伤心难受。”陈婉萍深吸口气才勉强稳住情绪,嘴里嘟哝着埋怨的话,手上却急切而又万分小心的撕开信封的封口,取出来写得满当当的五页信纸。
“爱妻婉萍,见信安好。
民国三十七年四月一别,你我夫妻已近两年未见。我老娘和孩子跟着你,我是放心的。你收到信时应该已近年关,代我向我娘、岳丈,岳母,瑛子和如怀小弟问候新年好,祝老人身体健康,瑛子与如怀工作顺遂,你与孩子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