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悦或者得意,更多的明显是抱怨。陈婉萍不禁好奇问:“哪种事会这样拖累你啊?”
“怎么说呢?”姜培生啧啧嘴,目光扫了圈周围,见旁边也没什么人,身体往前倾,压低了声音说:“这事儿我倒是不怎么怪我那同学,主要是更怨恨背后捅刀子的人。”
陈婉萍咬着下唇,专注地看着姜培生,等他往下说。
“民国 18 年*3 月,校长下令讨伐桂系,在武汉我们跟他们打了一仗。本来大获全胜该是个喜事,但有人打小报告说我一个同学是红的,本来无凭无据的事情,但那两年正大搞清党,但凡有点嫌疑的都会从重办理。我记得中午我们还在一起吃饭,晚上他就叫人带走了,此后再没见过,估计是丢了命。”姜培生说着长叹口气儿:“我和那同学在黄埔时睡隔壁床,交情很是不错。他出事以后,我也被人调查过,虽然表面没什么波澜,但就此我算钉死在上尉这里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同学一个个早早升少校升中校。”(民国十八年即 1929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