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树成像是没有隔夜的记忆,完全不记得昨天中午自己个儿说的话。
“你不记得了?唉,大哥,你记得昨天中午树成说的话吗?”姜培生眯着眼睛笑。
姜武安局促地摆摆手:“小孩嘛,他胡说八道呢!大满,你跟树成有什么计较的。”
“你儿子十八岁是不懂事的小孩,我十八岁念黄埔,再长他一岁就拿枪跟人拼命了。我手下的兵十四五的都有,你觉得他们犯错也能拿小孩子不懂事当借口吗?”姜培生说话时笑眯眯,听得人却一个机灵。
姜树成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说:“小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听我解释。”
“你是觉得你小叔傻,还是你觉得凭你的口才能讲出个花来?”姜培生不笑了,沉下脸说:“大哥,拿出小时候管教我的架势,好好管管你儿子吧。”
姜培生说完,桌上没人再敢接他的话茬。年初一的第一顿饭气氛是相当的压抑。吃过早饭后,姜培生坐车去了警备司令部,正如他起床时候说的,近来事情的确是很忙。初一初二忙了两天,初三家里一下子来了许多拜年送礼的人,那些人里有婉萍认识的,但大部分是婉萍不认识的,姜培生应付来应付去到了正月十五才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