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意不是你一个人的,说起来还是孔家的,他们真的敢查吗?”婉萍问。
“如果没有山东和冯明远的事情,我肯定是一点都不怕,这事情查到头就成了他们蒋宋孔自家的事情,但现在我担心他们把完全没关系的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戒酒大半年的姜培生又端起了酒杯子,他在书房里喝着烈性的奥尔兰威士忌,对婉萍说:“以前叫中统军统,现在叫保密局,但不管是叫什么名字,那帮人还就是原来那帮人,我真是顶讨厌那伙儿狗特务,什么破事儿到他们嘴里嚼一遍吐出来就全变了味。就我对姓魏的了解,他是能扩大化处理的事情,就绝不会就事论事。他的述职报告里肯定要讲,姜培生就是因为通共才会在山东的事情上给李长官的参谋长提用侦查连替代旅做侧翼支援的主意。”
“他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党同伐异、背后捅刀子,真正的本职工作一塌糊涂!保密局什么秘密也保不住,让他们搞点情报,不是错的就是滞后的。可就算是这样,也耐不住南京老头子信任。”姜培生酒喝多,话也变多了:“我现在的情况呀,真是夹在中间,横竖讨不得好!之前还有孔家和山东的王司令做依仗,可现在山东两次战役大败,王司令是拔了爪子和牙齿的老虎。天津北京蒋总裁要靠着傅的晋绥军,傅要大力提拔他自己的人,中央军必然遭到挤兑,杨司令也就是借这个机会要来讨好处。孔宋说到底也是依靠着老头子,偏我之前因为山东的事情又惹他不高兴,所以这招才成了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