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藤编箱子,对姜小友说:“小友你也去拿几件衣服过来,我们收拾收拾,明天拿了船票就走。”
“明天就走啊,走这样急?那大满呢?大满什么时候走?”姜李氏珍绣喘着大气问。
“这怎么说的好?他们的事情总是一天一变,反正培生让我们先过去,到了岛上再等他的消息吧。”婉萍一边收拾柜子里的东西,一边对珍绣解释说。
“你们要去了台湾,那我们怎么办?”胡妈看向婉萍说:“我儿子跟着姜先生走了,他要是将来也撤到台湾去,岂不是我们这辈子都见不着儿子了?”
胡妈说着,颓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你别这样想……说不定……说不定过两年他们还要再打回来……”姜李氏珍绣往胡妈身边挪了挪,扶住她的肩膀。女人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前一刻还在为了一口药汤一只药碗发生争执,转眼又因为作为母亲的共情瞬间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