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杯里倒入适量的白兰地,一边用低醇的声线不疾不徐地说:“朋友的妻子设有门禁时间,他喝了半杯就回去了。”
虽然裴喻宁没有出言询问什么,但她觉得,商砚辞的这番话就是说给她听的,换个词可能更贴切——
他在向她“解释”。
他的确是个聪明又体贴入微的绅士。
看了眼墙面上挂着的钟表,这会儿才晚上八点。
裴喻宁心里那点儿细微的不舒服,随着商砚辞的解释瞬间烟消云散。
她尝了一口酒杯里的白兰地,回复他的第一句提问:“刚才在三楼,看到你的消息就上来了。这个白兰地的口感确实不错,我喜欢。”
酒杯边沿出现一枚红色唇印,商砚辞看了一眼,克制地移开视线:“听说三楼的包间很有意思。”
“是吗?”裴喻宁没深想他话里的含义,摇了摇头,“不觉得,很无聊。”
饱满的红唇被白兰地的酒液浸润,像沾染了花蜜的弗洛伊德玫瑰的花心。
商砚辞很难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落在她身上,以往的自控能力像是跌入了潮湿的沼泽地,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缓慢下沉。
放任眼睛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肆意且无礼地注视着裴喻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