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是他们好了。我对京城没兴趣,宁愿留在晋阳。”
她顿了顿又说:“他们以后呵,荣华富贵和勾心斗角层次可更加高了。可为什么要拉上我?我在晋阳爹爹的封邑里倒还自在。”
她嘴角都是嘲讽鄙薄的笑意,那双修长冷漠又不失妩媚的丹凤眼斜斜地一瞟车窗外渐沉的暮色,一脸任性。
溶月哪有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的!她说:“可是张妈妈说,官家确乎是看中了大郎君,已经叫到东宫,指派了管学士亲自授书呢。”
大郎君是晋王的独子,被没有亲儿子的皇帝看上,养在东宫在溶月这样的丫鬟看来,是王府天大的喜事。
凤栖嘴角噙着一丝冷冷的笑意,闲闲看着窗外,风马牛不相及地说:“起风了。”
溶月心里藏不住事,无视主子不耐烦的暗示,忍不住还在幻想:“官家没有太子,如今年纪大了,自然想要承嗣的儿子,大郎君聪明仁厚,若真是像张妈妈说的那样被官家看中了,有朝一日登基,娘子你不就是公主了?”
凤栖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漠然而嘲弄:“郡主已经当得要吐血了,还当公主!那些人眼睛里的刺还扎得不够多么?!”
马车硌着了一块石头,狠狠地颠簸了一下,凤栖和溶月的头顶几乎都要撞上车顶,两个小姑娘都“哎呀”叫了一声,而后又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