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器具还摆在桌上,忙说:“女儿正在点茶,母亲要不要也喝一盏?”
周蓼说:“不必了,我有正经事。”转身在首座上坐了下来。
见儿女两个侍立在一旁,周蓼的语气和缓了一些:“亭娘,咱们一家子总算在京里团聚了。我自打嫁给你爹爹,就跟着他就藩,已经二十年没有回京,如今物是人非,因而一草一木,见之泪落这样的情绪,也很难为他人所理解。”
她拭了拭眼角的泪,重又正襟危坐:“宫中圣人(皇后)打算召集在京的宗室家眷后日齐聚会宁殿过寒衣节,祭祀及家宴。前头在预备着打仗,估摸着也是动员宗室和官员的家眷捐寒衣到北边,做个朝廷敬重将士的意思。”
凤栖不由注目嫡母:“怎么,我也要去?”
她是家中庶女,一般这样的机会都轮不到她,她也讨厌这种应酬。
周蓼说:“你不去,我巴巴儿地跑过来做什么?”
凤栖暗自撇了撇嘴:“只怕女儿上不了台面。”
周蓼道:“上不了台面,赶鸭子上架也要上了。就像你哥哥,再怎么的,如今也得跟着官家和宰执们学着处政之道。”又瞥了讪讪的凤杞一眼。凤杞只能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