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靴,走起路来橐橐生风。
官家对两王的接待也是最重的国礼,言笑晏晏间,北卢谭王和靺鞨冀王暂时是毫无芥蒂的模样,拉着手互相通问,然后又并排坐在紫宸殿的宴桌前,举杯对官家说:“恭喜陛下,有儿长成!”
官家亦笑眯眯举盏:“惭愧惭愧,叨扰两位千里迢迢过来,今日只能薄备粗酿,怠慢了!”
一双眼睛认真地扫视着两位来客。
都是英气勃发的青年,年纪都在二十多,而身姿高挺健壮,眉目自带煞气,都不是弱鸡般的凤杞所能匹的。
官家斜眸看了看凤杞,朗声说:“太子,怎么不给尊客敬酒?”
凤杞捧着金卮,上前给两个使节敬酒,到面前时,不由为谁先谁后略犯踌躇,又一想:北卢和自己国家是有兄弟之盟的,靺鞨本来是荒蛮之地,这十年北卢内乱,才让靺鞨渐渐发展起来,但看这冀王一身打扮,只怕只比茹毛饮血好一些。他一计较亲疏,便笑吟吟捧着酒先敬北卢:“谭王有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