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也终于能够睡下,只是依然做了半夜的噩梦。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外头很嘈杂,她看溶月还在呼呼大睡,便自己披了衣服,悄悄揭开帐门一角。
外头在拔营。
才休整了一天,又要行军了。累是真的累,每日家就是这样奔波不止,坐车坐得想吐,行灶里烧出来的饭菜难吃极了。凤栖都不想起身,两腿又躲进温暖的被窝里。
温凌在她帐外喊:“要拔营了,你们俩别耽误。耽误了军法伺候。”
凤栖赌气地说:“你昨儿打人打了半夜,我觉都没有睡好!这么着和你折腾,你还是放我回家吧,等你的‘聘礼’到手了,你再来并州八抬大轿接我,省得我现在这般尴尬。”
温凌有一会儿没说话,似乎在诧异,然后才问道:“怎么,受不了这罪了?”
又问:“我能进来吗?”
凤栖知道他这仅仅就是招呼一声,赶紧把被子裹紧,外头的褙子也整理齐了,一手挽了头发,同时已经看见他自顾自掀开门帘就进来了。
“你这个人!”她责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