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帮溶月披好贴身的小衫,说,“今天谢谢你。”
“啊?”
凤栖问:“这有什么好‘啊?’的?”
准备着挨嘲笑的溶月有点不习惯。
凤栖又说:“这一路上只有你一直陪着我,担惊受怕、挨打受气。今天你说那傻话,我知道是为了救我。”
溶月不由有些哽咽:“娘子懂奴的心意,奴就算被打死也值了。娘子金尊玉贵的,哪能在这样的破地方就……就……好歹也得该大礼合卺,金杯美酒,芙蓉春帐,香汤齐备,是不是?”
凤栖无语凝噎,半日才说:“我日常教你读了些书,你就记住了了这些艳.词?”
溶月眨巴着眼睛,也是半日才说:“人生第一次,可不能马虎!又不是营中歌姬,随随便便就拉去了帐篷。”
“行了,你别说了!”
简直被这蠢货气得头疼。
溶月殷勤地帮凤栖铺好被褥,又给自己打了个铺,钻进去后忍不住还是要说:“娘子,冀王是真喜欢你欸!”
“你这蠢丫头懂什么!”凤栖忍不住要呵斥她,“男人家的算计从来都是因利益而起,他求娶我,只不过是要利用我们大梁,因此拿我做个协议的见证,做个保证大梁不与北卢暗通里外的质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