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鞭杆挑起襟口,里面刺绣着一个圆圆的、印篆般的“晋”字。
她的心顿时一跳,这次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和激动。
不则声,轻轻放下了襟摆。再看下一件,里面果然也有个“晋”字。
溶月累得不行了似的,又喊了她一声:“娘子,走罢!”
凤栖道:“你呀,一点都不关心冀王。”
溶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冀王关我什么事?
凤栖语带娇嗔,一头扫视着远处的冀王亲卫,一头环顾着集市里的民夫,嘴里声音琅琅的,似乎在说给谁听:“冀王打下了应州,接下来肯定需要粮草,我父亲从并州尽力支援,这不仅是冀王的要务,而且也是两国合作的要务呢。这么紧要,自然得有人帮忙。”
她只能这么说,却期待着有人能听懂。
带“晋”字刺绣的棉袄,是她和亲之前,应官家和圣人的谕令,和家中的庶母们、姊妹们及晋王府的丫鬟婆子们一起赶制的。三千件棉服,发往边关,给守卫的大梁士兵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