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喜悦仿佛也远离了他似的。
“总算没有白忙活,先把人带回去。”温凌吩咐着,“明儿早上,用他来逼开忻州的城门。群龙无首,想必会听话的。”
不等他吩咐,马靖先上赶着表忠心:“是!是!我一定叫他们开城门……大王饶我一命吧!”
温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只是圈马往回走。
他的亲卫在夸他:“大王真是神机妙算!果然在忻州北城只守了几天,就捉到这么大号的人物!”
温凌冷冷地微笑,在寒夜里骑着马缓缓归去。
风很刺骨,吹得他的眼眶发酸,脸也僵硬。
他犹记得,在攻陷应州城的前一天,带着她爬到高岗顶,登到望楼上眺望。
她穿着大红色的羽缎斗篷,洁白的丝绵小袄,手冻得通红冰冷,把他心疼坏了还不能说出口。
她遥望着应州的眸子很清很亮,睫毛忽闪忽闪的,美得叫人心软。
她告诉他说,作战时不能赶尽杀绝,一旦赶尽杀绝了,里面的人知道必死无疑,则勇力胜以往十倍,必然要拼死相搏。
那次他没有听她的,认为只是妇人之见。
然而这次不由自主地故意放松了忻州北城的城防,果然自作聪明的忻州刺史选择了半夜缒墙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