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说:“哪个想当这狗..日的兵!关的饷都填不饱自己的肚子,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嗷嗷地等一口饭……”抹了一把泪:“给朝廷卖命,不值!空饷和钱粮都进了当官的腰囊!”
朝廷和地方沉疴已重,唯有官家在一群佞臣的马屁话中全不自知。
高云桐好一会儿才说:“你说的并没有错。但是接下来不是为朝廷卖命,是为自己。”
刺史衙门和知府衙门并不在一起。知府此刻也吓得筛糠,躲在衙门深处不肯出来处置事务。门口的大鼓都给人敲破了,受苦的百姓捶胸顿足的,大声喊冤。
先喊的是家里被当兵的劫掠了。
后来有几个急了也不怕丑,捶着胸脯喊:“奸了人,打得奄奄一息的,官府也不管吗?!外头还没打进来,自己人先就把自己人给弄死了吗?!我那可怜的女儿!……”
高云桐把两个到客栈抢掠的士兵往衙门口的台阶边一丢。两个人都捆着,毫无嚣张的模样了。
而蔡虞候对大门喊道:“我是并州大营的虞候,重要的事求见知府,知府若不见卑职,只怕靺鞨军说要‘屠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躲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