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桐,放下手中棋子道:“你是并州大营派到应州的?”
高云桐说:“是。”
怎么是个长得细皮嫩肉的?郭承恩未免有些看不起他。
“说说看,”郭承恩大喇喇到案前坐下,“应州怎么个情况?”
应州是被郭承恩害惨了的,他倒不以为意一般,脚跷得高高的,肚皮腆着,盯着高云桐。
高云桐说:“应州全部为靺鞨人所占。应州节度使殉难,节度使府被占做冀王的临时住所,节度使家眷有的被害,有的活命。应州官库皆空,民间富家被劫掠皆空,民人部分暂能喘息,也有不少被拉作壮丁,在这次忻州之战中为前驱。”
说完应州的惨况,无畏地目视郭承恩,看他的表情。
应州这样的光景,但郭承恩依然没有丝毫愧疚之色,点点头说:“如此看来,温凌倒也不是杀鸡取卵的莽夫。”
又问:“那么,忻州呢?”
高云桐说:“忻州抵抗了,冀王已经说要屠城。”
郭承恩笑道:“杀人总要杀的,难道他在应州没杀一批人么?战争嘛,哪有不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