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现在这情形,即使并州军再不济,只要肯过来气势汹汹地露个脸,靺鞨的士气势必大减,说不定忻州就逃过一劫了。”凤栖只能在心里呼唤,“你求援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
温凌调兵遣将,安排粮草后勤,还要预备好退路,这段日子忙得人都憔悴了相较起来,攻城只是瞬间,筹谋准备才是十倍工夫;差遣一支远道而来、困饿不已的疲兵,更是难上加难,只要一个环节出岔子,整支军队就会一溃千里。
所以前段日子,他也确实没有倚翠偎红的闲心。
但这晚是大战前夕,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只等明日苦战。到了这种时候,人带着微微的惶恐,却也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
所以,在看到他营帐里百无聊赖蜷在被窝里,指点溶月把抽裂了口子的褙子缝补好的凤栖时,温凌突然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他脱掉外衣,命他的亲兵把洗澡水搬进来。
然后解下外袍,脱下蹀躞带,看了看说:“那个谁,我的腰带磨坏了,你既然会针线,你来给我补一补。”
溶月知道指的是她,不敢怠慢,上前接过带子,又逃一般地躲到凤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