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凤栖觉得他也一直没有睡着,呼吸那么快,那么重。
温凌其实已经算是很能克制的了。虽然婢妾成群,还熟知他军营里最漂亮的那些营伎,但只要他不想被女色所困,就一定熬得住。
身边这位,一直也没睡着,谁知道是不是也在打什么主意?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孤男寡女、寂寂黑夜,即便是再发生点什么,好像也很顺水推舟。
凤栖怀着好奇心,想看他能打熬到何时。
但她最后自己自己熬不住睡去了,天亮了醒来,看看自己仍是衣衫如旧,而身边那个人早已起身。她披衣挑开一点窗帘,看见高云桐在屋外帮农家劈柴,而且好像在劈砍什么器玩似的,瞄准了,气沉丹田,一柄大斧稳稳高举,抡得浑圆劈下来,木柴整整齐齐裂成两半,接着又是四瓣,像木匠锯出来一样齐整。他好像也很得意于这样的“末技”一样,自己对自己笑眯眯的,露出那月牙似的笑涡。
凤栖觉得这个人真是有意思。动了动胳膊,右臂还有点沉重,但活动无虞,刺痛感也没有昨日强烈了。
屋子里有洗漱的温水,桌上有梳子和一支打磨圆润的木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