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八陉可断并州到幽州的通路。即便并州失守、大名府失守,只要这几处关隘不失守,就有起复的机会。”
凤栖随着他的目光往远山看了看。她在父亲的书房、温凌的营帐都见过晋地的地图,以往只是一张图而已,父亲和温凌没事也不会和她一个女儿家讲这样堪舆地形,但是现在看着起伏的山,她脑海中那些图仿佛也立体了起来。
“那么,即便并州失守、大名府失守,我们只要守好太行八陉的八处关隘,靺鞨人也有可能被反攻?”
高云桐苦笑:“我们?……我们如今就两个人!只能期待并州失守得不要那么快,让朝廷还来得及调兵遣将来守关。”
看来,他们应当往汴京去,汴京是国都,朝中总有肯听得进意见的忠臣;官家自己虽然好猜忌,但事关国家安危存亡,也不至于还闭目塞听。
“那……”凤栖向南方努努嘴,“按原议,回汴梁报信吧。”
高云桐有一会儿没说话。
“你又不愿意了?”
高云桐叹口气说:“上次谈起,我就没有允诺。汴京朝中诸人,侃侃而谈、朋党攻讦都是好手,但真遇到大事,只怕没有有能耐的。不仅如此,上梁不正下梁歪,官家或许会忧国因为那是他的国,其他人只怕不会对他们而言,那只是换个主子而已,俯首帖耳,好日子一样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