靺鞨人。但说他们要进攻并州,可有征兆?还有说他们要从幽燕渡黄河南下,这就更匪夷所思了!靺鞨已经答应交割幽燕给我们,只是还没有交接好而已。”
他锐利的目光看着面前两个人:“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高云桐说:“靺鞨军队从打完幽州过来一路就疲惫缺粮了,云州又久攻不下,自然就动了往南劫掠的心思。
“他们攻打忻州在前,马靖先逃跑在后,谈何‘首先出击’?后来靺鞨砍了马靖先手足,虐杀我朝廷的命官,威胁忻州给粮。忻州给了两回发现无法餍足所欲,才知道不能再让步下去了,即便是这样,也是防守为主,何尝主动出击?”
他冷笑了一声:“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实话,忻州的军力,也不堪和温凌一战。”
曹铮不说话,显见得是在思索。
然后又看了看那个瘦小少年,问:“你又有什么机密的消息?”
那少年不胡闹的时候,一双乌眸沉璧一般,又静、又慧,此刻听他问话,立刻转眸看着曹铮:“我在冀王军营,听说靺鞨人要‘分兵两路’,前此拿下幽燕的时候,温凌的兄弟幹不思一直是东路大军的主力,这个人又快又莽,若是不拔城池,绕过河间和中山直接奔袭,一渡过黄河,十万骑兵十日内能到汴梁;前锋可能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