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叹了口气:“你在忻州与冀王缠斗已久,听乔二郎说,感觉你很熟悉冀王的路数,所以我特别想听听你的意见。”
高云桐当然是点点头:“不错,我与大帅同仇敌忾。靺鞨打入中原的是两位皇子,察王幹不思更莽撞粗豪,胜仗虽说打了不少,却打得横冲直撞,破漏百出,其实只要南梁反应过来,是很好遏制他的军队的;反倒是冀王更为狡诈严谨,凶暴亦相差无几,更难突破口子。”
“但有一点可以为我们所用,”他上身前倾,凑近了一些,“兄弟俩关系不好,互相争风,只怕为太子之位也已暗斗多年。我听说冀王是庶孽之子,母亲地位很低,且已早亡;而察王母亲是靺鞨部落里联姻的酋首之公主,子凭母贵,养得好骄横脾气。他们现在联手渡河,自然是兄友弟恭,但接下来就是争功之时了。”
郭承恩不由连连点头:“不错!要弄得他们二虎相争,而我们隔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