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桐一起跳入高崖下的湍流,靺鞨人不善水,自然以为人在那样急的河水里是活不了的。但老天垂怜,我没有死。”
她目视着父母,说:“如今已经惨到这步田地了,也不会更惨了。爹爹若肯受这耻辱,倒也不失为‘潜龙在渊’,等收拾完这破碎山河,爹爹可以暗中组织力量加强防务,训练兵伍,日后才可以对靺鞨的无礼要求说‘不’。”
她着重又看了一眼父亲凤霈:“朝中男人,可靠的太少,若不是爹爹登基,换成任意一个谁,只怕都不敢抗衡靺鞨了。”
周蓼冷笑道:“你爹爹,只怕也不敢。”
凤栖说:“不是有母亲在?不是有女儿在?”
“我们不过是妇道人家……”
“那又如何?”凤栖说,“我或许不能上沙场举刀挥杀,但我们有头脑,我们哪里比靺鞨男人差劲?”
周蓼问:“那如今该怎么办?如果你爹爹登基为帝,接下来就是要搜括磁州,然后逼他回汴京主持朝局,签订更加丧权辱国的两国协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