靺鞨皇帝满脸慈爱,拍了拍爱子的肩膀。
温凌却笑得勉强,在皇帝吩咐大家和新太子见礼的时候,他是最后一个下跪叩首的。
对于温凌而言,弟弟超越了他的军功,被立为太子,并不出乎意料;可是册立真的来了,他满心的妒忌和毒蛇一样,四肢百骸里仿佛都流淌着毒液,浑身肌肉都绞紧了。
外面典礼结束了,幽州宫内还有靺鞨大汗的庆功宴。
新太子幹不思坐到了皇帝身边,他的母亲乌林答氏盛装仅次于皇后。
群臣贺酒,幹不思笑嘻嘻地回敬。他看了温凌一眼,对皇帝道:“父汗,阿哥的大功,也当封赏呢!”
温凌只觉得他的话极其刺耳,似乎是在讥刺他。他嘴角一抽,捧着杯子向上勉强笑道:“多谢阿弟,儿子功劳不及阿弟,当不起封赏。”
皇帝冷冷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说:“破汴梁城,你也确实合力有功。不过,原命你攻陷并州的?你怎么半道却到磁州去了?”
温凌只能磕磕巴巴解释道:“并州节度使曹铮严防死守,儿子觉得没有一两年是拿不下并州的;恰巧听见阿弟攻打黄河需要人手协助分兵,儿子寻思同样是为父汗立功,倒不妨助阿弟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