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让沈素节发泄了一阵火气后才说:“我那情分哄着她就有用?她不愿意牺牲,我们能到温凌府上绑着她牺牲么?算了,另外想辙儿吧。”
“有什么辙儿!”
高云桐说:“幹不思和温凌的矛盾,迟早要显露出来的,现在没有凤仪亭的‘貂蝉’,只能等他们自己相互疑心。”
他们的手,毕竟伸不到皇室里。慢慢等待,风险就大了,还不一定成功。
郁闷也是郁闷的,高云桐跟沈素节喝完一坛子闷酒,才又说了几句。
“你刚刚说,多少当官的都甘心为靺鞨驱使?是哪些人?真心为靺鞨驱使么?”
沈素节说:“人不少,为首的就是那位章谊章相公,和他的儿子一起,掉了几天‘忠旧君爱故国’的鳄鱼泪,现在攀上了帝师刘令植,拍卵捧腚的丑模样你是没见到!见者欲呕!”
高云桐冷笑道:“不然我当年为何以太学生的身份以卵击石来弹劾他!他在汴京时,无非就是仗着会写青词,博得了官家的青睐。有一回为了凑趣,堂堂宰相亲自脱靴上树给官家捉猫,官家都看不下去了,喝令他有点大臣的体统,赶紧下来。他笑眯眯道:‘官家的猫下来,臣才下来。’用的是勾栏里花旦的戏腔。皇帝前乖顺,人后却无比狠毒,挤掉了朝中、地方好几位正直的臣子,只为任用自己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