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宣了谕,就等高云桐前来拜谒、请罪。
果然,高云桐这次倒没有怠慢,吩咐把军粮运进库房后,就卸甲到太子所居的行馆来了。
礼数也很周到,进门摘佩刀、佩剑、箭囊、马鞭,褪战袍,穿中单,背上缚着荆条,进门免冠,给太子下跪道:“臣高云桐拜见太子殿下,并向太子殿下请罪。”
凤杭似笑不笑一张脸,怪气地说:“高将军何罪之有啊?”
高云桐道:“臣接到太子口谕,道靺鞨将要偷袭运粮的后队。臣问使者消息何来,是否确切,但并未得到答复,臣窃思:若情报不确而耽误行程,或亦未能免靺鞨偷袭,且因不知偷袭的时间地点,也无法防范或反击。与其如此,不如不要失期,损失还在可控内。”
凤杭不由就气得冷笑一声:“高将军好大的威风!”
高云桐愈发垂了垂头:“不敢,臣失算,还请太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