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肯听命,唯独到了卫辉府郊外三十里,远远可以看见靺鞨在郭内的一片片营地,而曹铮开始安排扎寨布阵的时候,他们突然又开始闹意见:“天武军是禁军,训练城防多于训练攻城;即便是高将军教的对付铁浮图的阵势,练得也还不很娴熟,把我们派在最前面打前锋,是打算拿我们当肉盾呢?”
又风言风语地:“哼哼,自然并州军是亲生的,舍不得牺牲;连那些泥脚杆子的太行军都是私蓄,大半藏在磁州,小半跟出来做人家的亲兵;我们呢,朝廷的禁军值什么钱?打死了也是官家捏着鼻子给抚恤,又不用他们操心,更不会为我们伤心。”
高云桐横他们一眼,话虽不敢再说,那一个个眼神儿还是狂悖的。
离心离德,莫过于是。
高云桐冷着声音说:“既然诸位这么怕打这一仗,我替诸位向曹将军请求:咱们不用攻伐,就在这里困守好了,不让诸位牺牲;或者,回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