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了一阵又说:“啊,怪不得叫战鼓,原来不同的节奏有不同的意思,我会打檀板,我演示给你听。喏,前进是这个声儿,两翼包抄是这个节奏……”
凤栖笑得前仰后合:“我跟哥哥学会了,以后也好指挥军伍了么?战鼓这样子,我好像也会了。”
拿过凤杞手里的檀板,也依样画葫芦敲出节奏来。
两个人互相笑起来,而后对视一眼。
凤栖有孕而反应不小,这阵子柔腰一搦,愈发显得瘦怯怯的。
凤杞则顶着一对青黑的眼圈,但气色倒红润多了,人特显亢奋。
互相想安慰,但又同时觉得并不需要安慰,所以又是相互一笑。
那一阵连绵的春雨终于停息,跟随皇帝的并州军也训练得差不多了,再掺上一些重编的常胜军,数万人拔营启程,数万人作为呼应的后队,再有数万自愿从征的民夫。
前往汴梁的日子终于到来。
凤杞这位新君的銮驾仪仗很简单,黑漆的车驾,素纱的帷帘,表示为先君戴孝的意思,除了整整齐齐排列了老长的五色军旗,整支王师显得肃穆沉静,整齐有序。一路上不打扰民间,连讨口水喝都客客气气的,有些百姓胆子大,好奇地问:“诸位官人倒没有往年各路厢军的脾气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