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得再豪奢也没有什么意思,倒念起当年在秣陵吃的苦,觉得无处不是修行地,便就是这样的繁华场里,也是可以修行的。”
凤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却仍然是笑意融融的虽则笑意里有些空洞落寞。
等热热闹闹酒过三巡后,凤杞去给周蓼斟酒了,凤栖捧着她的荔枝渴水的杯子,悄然腻在高云桐耳边:“我哥哥看起来倒有些禅佛意,但其实应该是心里有事……”
高云桐耳朵里被她吹得发痒,正扭头说了句话,便听见周蓼笑叹着对凤杞说:“看看,夫妻间原该这样其乐融融的。官家呀,娴娘并不是不肯来汴梁,你还是接了她来吧,后宫里好歹有个皇后掌事,不至于叫人犯嘀咕,也不至于让那些小蹄子们起歪心思。”
虽然说得隐晦,但皇帝与皇后郭娴不睦,且如今宫中大概有些男男女女的闲话出来,大家也都听出来了,不由都一瞥凤杞。
而凤杞,顿时耳赤,有些火气地说:“她没多久都该生了,舟车劳顿的过来干什么呢?不如让她在并州生完了再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