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满仓应声,等他满足地吃完了包子,福妞才顶着歪歪扭扭的辫子进来,香秀给她解开重新打。
天亮了,村子便似活了过来,鸡叫鸟鸣,小院门口总有人扛着锄头走动,有汉子隔着门喊:“满仓,水生人呢?不会今儿个躲懒去了,还是躺床上睡大觉。”
“才没呢,”福妞走出来叉腰,满脸不服气,“我哥勤快得很,你再说,我叫他回来上门同你算账。”
“啊耶,”汉子大笑,“我可吓死了。”
“滚边儿去,”从镇上回来的水生踢了男人一脚,一手拎着满满的背篓,斜了那汉子一眼,“搬船去,少在这逗她。”
那汉子原是水生的哥俩好,混名毛大,就爱耍耍嘴皮子。
“你个水里钻的,这一早就往镇上去了,”毛大瞅了那篓子里的东西两眼,啧啧几声。
“亏不着你们这嘴,下塘去,我晚些就来,”水生说完,当着他的面把院门关上,毛大在门外嘀咕,“这死小子。”
进了院子后,水生又笑道:“阿秀,来瞧瞧东西,我得下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