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没有嫌弃爷爷年纪大。”官阳溪咽下汤,虚弱的摇了摇头,“爷爷无论是长相还是精神气看上去都像三四十岁的人,一点都不老,可年轻了。”
“伶牙俐齿。”王爷爷笑着又喂了他一小勺汤,待他咽下去后又捏了捏他的鼻子。“这汤里姜放的多,可能不是很好喝,忍忍啊。”
“没事,我能忍。”官阳溪乖乖喝汤,冲王爷爷笑。“爷爷最好了。”
王爷爷笑着没说话,只是又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官阳溪摇摇头,伸出手接过饭盒,一口气喝完了。
王爷爷把饭盒收好,让官阳溪躺好,检查被子没有地方漏风后,摸了摸他的额头,“要是困了就睡会儿,不困爷爷陪你说说话。”
“我睡不着,爷爷。”官阳溪喝了汤只觉得腹腔发热,很舒服。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安,“爷爷,这儿真的能帮我……治病吗?”
“你有什么病?”王老仔细打量着他,“除了发烧感冒以外。”
“他们说我喜欢男人是精神病。”官阳溪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神色忧伤。“我觉得我没问题,但是爸爸妈妈他们都说我有病,让我乖乖来治疗,所以我也有点分不清了。”
“别听他们的,说你不正常,那谁又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正常呢。”王爷爷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许,你是某种正常定义中的正常人,而他们反而是不正常的人。”
“爷爷你思想还挺开放。”官阳溪虚弱的笑笑,央求王爷爷给讲故事。“爷爷,给讲个故事吧。”
“想听什么故事?”王爷爷轻柔的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孙子一样。
“都可以的,爷爷讲吧,我不挑。”
“那我随便给你讲一个吧。”王爷爷见他病殃殃的样子,有些心疼,忍不住揉了揉官阳溪的头发。“那是我年轻的时候,某一天上班的路上,遇到了我老伴……”
……
“你们已经把我关在家里一个星期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我出去?!”周稚桉隔着门跟父亲对话,愤怒的撞门。“不让我跟阳溪联系,最起码也得让我跟梁哥说一声!”
“周稚桉,梁安平只是养了你几年,你就不认自己亲爹妈了吗?”周父站在门外厉声训斥道:“我告诉你,你再怎么样都还是我周家人,我周家教育小辈,还轮不着他一个外人插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周曲!你跟赵静凭什么管我?!”周稚桉把门踹的咚咚响,怒不可遏。“小时候不管我,开家长会永远都是没空没时间,每次打电话说不到一分钟就挂电话,就算我还有其他要说的,你们也总是敷衍搪塞,从来对我没耐心,你们有什么资格!?”
“现在管我做什么?你去管你们那个宝贝二儿子啊!你们不是最喜欢他吗?”周稚桉的内心被仇恨与煎熬填满,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刺激周曲。“怎么,周自骄不是你俩心头肉吗?不是掌上明珠吗?现在你们的掌上明珠偷了钱犯了事你们就要放弃他了?不去给他收拾烂摊子反而来管教我?你当我是什么你想丢就丢想捡就捡的玩具吗?你们他妈的凭什么这样对我?!”
“周稚桉!”赵静才匆匆赶到,一上楼就听见周稚桉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心里的火也蹭的涨起来,“谁允许你这样跟你爸爸说话的,你的教养呢?!”
“你管我教养不教养,生而不养我就没教养!”周稚桉想见官阳溪想的整个人都快疯了,根本不在乎什么长幼尊卑,只要他见不到官阳溪,谁过来说话都不好使。
“周自骄才是你们的心肝宝贝,你俩不管他反而一大早跟神经病发作一样跑过来训斥我,是想怎么样?”
“周稚桉!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赵静眼里闪过厌恶,语气很是失望。“一点都不如你弟弟。”
房门内的动静停了一瞬,只听周稚桉冷哼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
“官阳溪,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鲁哥掐着官阳溪的后脖,按着他的头往墙上撞,官阳溪很快被撞的额头出血,却仍然不肯松口。
周稚桉……救救我……
他无助的想着。
鲁哥见他仍是不肯屈服,冷笑一声,把官阳溪拖到外面院子空地,喊来几个人,又在官阳溪头上套了个黑色塑料袋。
“来,咱们今天来玩儿个游戏。”鲁哥招呼着众人,突然猛的往官阳溪身上踹了一脚。
官阳溪被踹的往前踉跄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