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慈暗自冷哼，心道：问原因又如何，这个事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过去，管你怎么花言巧语巧舌如簧，没用！

“卿慈……”褚怐厌轻声唤他。“卿慈……”

赵卿慈闭着眼，不理他。

“卿慈……我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褚怐厌小声说道，语气近乎哀求。

赵卿慈：“……”

不是，你怎么能这么低声下气啊？

这谁顶得住啊？

“卿慈……”“叫魂呢？”赵卿慈没动，闭着眼，语气相当不耐烦——腰酸背痛哪儿哪儿都难受，就算他对褚怐厌低声下气求着他的态度毫无抵抗力，但他对罪魁祸首的好态度也就仅限于回应对方和听对方说话了 。“有话就说。”

“你……”褚怐厌说了一半，又不敢开口了。

要是说出来，赵卿慈会不会头也不回的离开，让他再也见不着？

不，不可以。

褚怐厌看着床上的人，心里的阴暗想法更甚。

好不容易遇上这样好的人，他怎么可能放手。

还是关起来吧……

“褚怐厌，你再发呆我就不听你说了。”赵卿慈颇有些恼火，扭头瞪他。“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

“抱歉，是我疏忽了。”褚怐厌这才反应过来，想了想还是坐到榻上，笨拙但认真的给赵卿慈按摩腰部。“我给你揉揉，会好受一点。”

赵卿慈：“……”

他是真的没脾气了。

“你想知道什么？”赵卿慈叹了口气，尽量耐心的问道：“二选一，我为什么不是人和我为什么不离开。”

“我能不能两个都……”褚怐厌手下动作不停，擡头对上赵卿慈的眼眸，没由来的心虚，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话都没说完。

赵卿慈眯起眼，冷哼一声。

他就不该心软。

明明知道褚怐厌是个打一棍子都能顺着棍子往上爬的货色，他还心软个鸡毛。

“卿慈……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不打紧的。”褚怐厌看他面色不愉，没敢继续问，只一心一意的给赵卿慈按腰。

赵卿慈看他这般乖巧，只觉得心情覆杂。他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他人想的太坏了。

褚怐厌从小不受宠，长大了还遭人忌惮陷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施以援手接近他的人（虽然是带着目的），不由自主想亲近怎么了。

就算褚怐厌做的不对，但他道歉态度这么良好，他怎么能这么不耐烦。

“好了，没说不告诉你。”赵卿慈无奈叹气，耐心解释道：“你估计在看到我尾巴耳朵的一瞬间就知道了，没错，我确实是狐狸，我来这儿的原因已经告诉你了，至于我为什么没走……”

褚怐厌心悬到嗓子眼里，只听赵卿慈慢悠悠说道：“某人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不负一下责任？”

“负责，我当然负责。”得到最想要的那个答案，褚怐厌高兴的不行，他猛的抱住赵卿慈，忍不住亲了对方一口。“我一定负责。”

赵卿慈被他的快乐所感染，也忍不住勾了勾唇，没忍住动了一下。

紧接着，那一抹微笑，就被酸痛冲散，只剩下龇牙咧嘴。

救命，真的好疼。

……

“紫微暗，变故生。”赵卿慈回头看向默默站在身后的褚怐厌，提醒道：“老皇帝本就对你忌惮不已，虽然他病重，太子登基也就是眼前的事儿，但太子尚且年幼，贴身的太监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若是他要借着太子之手除掉你，那可有的是地方可以大做文章。”赵卿慈顿了顿，似乎想了些什么，才继续开口道：“我建议，你这段时间称病闭门谢客，哪儿都别去，同时加强府中守卫，以防有人陷害。”

“闭门谢客倒是个法子，不过……”其中的弯弯绕绕褚怐厌自然明白，他话说一半停了下来，沈吟片刻，突然灵光一闪，牵起赵卿慈的手，神采奕奕的说道：“咱们可以回边疆避避风头，正好祖父生辰已过，我也是时候回边疆了。”

“你可真会想，让我跟你去边疆吃沙子。”赵卿慈对于这个结果并无异议，他更别说是跟褚怐厌一起。

他好养活，住哪儿都能很快适应，但他最近就是莫名其妙想逗逗褚怐厌，便故意装出不满的样子，甩开他的手。“你自己吃去吧。”

“别生气，是我言之有过。”褚怐厌连忙抱住赵卿慈，耐心哄道：“是我自私，光想着自己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