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问句,但语气却充满了笃定。
“不这样做,又能怎么样?”褚怐厌叹了口气,看似铁打的将军却露出了几分疲惫。“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将军慢走。”二十一朝他鞠躬。“属下等将军凯旋。”
“二十一,好好的。”褚怐厌走的时候,只留下了这句话。
……
地牢里暗无天日,赵卿慈也不知道自己被绑了几天。
“将他带出去。”突然走进一行人,又将赵卿慈拖了出去。
……
“臣褚怐厌,奉旨进京。”褚怐厌骑在马上立于城门外,心里焦急万分。
这几日策马扬鞭不敢有丝毫停歇,马都累死了两匹。
“褚将军,东西带来了吗?”城楼上的人终于有了回应。
褚怐厌举起兵符,大声道:“兵符在此,臣,不辱使命,将兵符护送回京!”
不一会儿,城门开了,一个小太监匆匆走出来,从褚怐厌手里接过兵符,又返回城门内,关上城门。
“褚将军,请回吧。”
褚怐厌一听这话,眉头紧皱,语气很是不满。“赵卿慈在哪里?”
无人回应,只是不多时,有个人被挂在了城门上。
褚怐厌的脸色瞬间惨白,又变得铁青。
他们居然敢把赵卿慈挂在城门上!
“褚将军,请往后退。”那人拿着刀,抵在赵卿慈的脖子上。“你知道不退的下场。”
褚怐厌快气炸了,却也只能往后退。
“继续退,再退。”那人的语气堪称咄咄逼人,更可恶的是,褚怐厌还必须得听他的。
忍忍,再忍忍,就快了。
就在他退离城门退了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那人突然割断了绑着赵卿慈的那根绳子。
褚怐厌心都快吓的吐出来了,拼了命的策马狂奔去救赵卿慈。
不要,不要!
眼看着距离差不多,褚怐厌直接踩着马背腾空而起,接住了赵卿慈。
两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卿慈,卿慈你没事儿吧?”褚怐厌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颤抖着手去抚摸赵卿慈的脸。“卿慈你醒醒,你别吓我啊卿慈。”
“卿慈你理理我,我求求你你理理我好不好,别吓我啊赵卿慈。”褚怐厌嗓音发抖,握住他冰冷的手贴在侧脸上,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别……哭”赵卿慈终于睁开眼,虚弱的冲他笑了笑。“……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你都……多大了……还哭……呢……”
“卿慈……”褚怐厌紧紧抱住他,泪如雨下。“对不起卿慈,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的,对不起……”
“……多大……个……事……”赵卿慈简直哭笑不得,好像还想说什么,却猛的一把推开褚怐厌。
褚怐厌被推的跌坐在地,一擡头,却见赵卿慈胸口处扎着一支箭。
“不,不,不要,不要!”褚怐厌疯了似的扑过来,颤抖着手想帮赵卿慈处理伤口,却被赵卿慈抓住了手腕。
“……没用了……”赵卿慈惨淡一笑,吐出一口黑血。“……中毒太深……已经……来不及了……”
“你别说话,我们走,离开这里,回去找罗先生。”褚怐厌慌慌张张抱起赵卿慈就往马的方向跑,嘴里不停的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啊,咱们去找罗先生,他一定可以救你。”
“……没用啦……”赵卿慈艰难擡手,扯住他的领子,“……几天前……就已经……被下了毒……再怎样……都没用……”
“那难道就让我看着你去死吗?!”褚怐厌突然大吼道,双眼猩红。“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褚怐厌说着,声音哽咽。
“……别哭……”赵卿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即使再不舍,他还是得先把该说的说完。“你……听我说……”
“我……找大师……给你取了个……新名字……吉利……叫……褚……柏青……”赵卿慈看着他的脸,眼中充满了不舍。“柏树……坚韧……长寿……是个……好名字……”
“赵卿慈,没有你,我要着长寿作甚?”褚怐厌紧紧攥住赵卿慈的手,还想说什么,被赵卿慈打断了。“你先……听我说……”
“我在……庙里……给你……点了一盏……长明灯……你记得……时不时去一趟……添点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