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已过世,现在这个荷包我也没有办法送给王妃娘娘了,该如何是好?”
临安王被按在地上的脸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他拼命扭动脖颈想要看清那个荷包。持雨松开手的瞬间,他像濒死的鱼般弹起身子,染血的指甲死死抠进青砖缝隙:"这是...这是临嘉七岁生辰时,我亲手给她系上的流苏穗子!"
荷包边缘褪色的金线在火光中一闪,临安王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呜咽。他颤抖着捧起荷包,在牡丹绣纹背面找到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爹爹安好"。那是临嘉六岁时握着王妃的手,一针一线绣下的平安符。
"那日囚车经过洛水..."临安王突然癫狂大笑,浑浊的眼泪混着血水淌进衣领,"王妃说要用命换我自由,我亲手给她灌下鸠酒时,她还攥着临嘉的周岁长命锁!"
庙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临安王突然暴起扑向陆无忌的剑锋,却被展衡的银针定住穴位。他瘫在满地碎瓦间喃喃自语:"当年宫变,陛下在马车里发着高烧,是我用临嘉的襁褓裹着他淌过冰河...他如今却让我的女儿裹着白绫下葬..."
宋沅薇突然想起那日天牢里,临嘉郡主抚摸着荷包时的神情。她蹲下身轻声说:"郡主咽气前,说的是"对不起父王’。"
暴雨声中,临安王突然剧烈抽搐。展衡脸色骤变:"他咬破了后槽牙的毒囊!"陆无忌疾步上前捏住他下颌,却见暗红血液已从嘴角渗出。
"北境...咳...沙州大营..."临安王涣散的瞳孔映着荷包上的流苏,"告诉陛下...当年冰河里的诺言..."沾血的手突然垂落,荷包跌进血泊,荷包上不知名的小花纹路在雨中渐渐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