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踩上这个东西的时候,那种阴冷之感突如其来。
陈九心接过祁慕白的符。
“谢谢白白。”
祁慕白:……
倒也不必叫白白。
算了,
不管了。
他们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刚接过祁慕白的符,陈九心就感觉自己脚腕上的那股凉感消失了。
她收回脚,将白符紧紧攥在手心里。
祁慕白亲眼看见,那些怨气如潮水一般褪去。
又重新回到了那双眼睛里。
傅廷夜见小姨有,他也伸手要。
“白白……”
祁慕白:看在没有叫宝宝的份儿上,可以给。
祁慕白又给他折了一张。
傅廷夜低声说,
“可以折成爱心的嘛?”
祁慕白闻言,动作一顿。
随意折了一下塞到了他手里。
之后也给了陈璇和祁琛。
只有傅廷夜看上去折的最潦草。
傅廷夜:……
没关系,
他对他的宝宝来说,是最特别的。
跟别人不一样也是应该的。
傅廷夜惯会自我攻略。
并且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陈九心盯着地面上被踩扁的纸扎人头,心里越发的觉得害怕。
她觉得,这东西太邪门了。
八成是西山那边的东西。
她把自己的人叫了过来,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它。
她竟然心里有一种即将被它报复的感觉。
就因为自己踩了它,
所以,它要报复自己。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陈九心神色凝重,
“把这个东西给我烧了。”
“再去找一找宅子里面还有没有。”
那人刚要动手。
祁慕白开口道,
“小姨,妈,你们先进去。”
“这个交给我处理吧。”
陈九心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后,
祁慕白蹲下身,
左手掌心向下,手腕上的命书上的符文一闪一闪。
纸扎人眼里的怨气尽数被命书吸收。
祁慕白起身,
“烧掉吧。”
现在它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纸扎头。
而刚刚若是贸然烧掉,
它里面的怨气,便会形成怨灵,彻底缠上陈九心。
这种怨灵,生前不得好死。
死后怨气重,报复心极强。
对于西山,
他越来越好奇了。
*
大厅里,
陈璇与陈九心同时跪在地上。
她们面前是一位头发花白,坐轮椅的老爷子。
陈九心不敢置信的看向管家,
“父亲怎么忽然这么严重了。”
她只是几天没有回家而已。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
仅仅几天,他也老了十多岁。
不比坐轮椅的老爷子看上去好多少。
“老爷清醒后,知道大小姐要回来,非要吵着下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他清醒的次数实在是有限,身体也是越来越差,甚至从昨晚开始吐字不清。”
像是大限之日将近。
陈璇眼睛红了。
“父亲,对不起。”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陈景山艰难的开口,
“起,起来。”
“不,不……怪……你。”
只是他说出话的断断续续,并不清晰。
像是被扼住喉咙一般,废了极大的力气,才吐出几个不太清楚的字。
他说不出来。
在看到他大女儿的时候,他也后悔了。
后悔中途没有把大女儿给接回来。
怪他,
也怪他。
虽然陈景山说的不清晰,陈璇却听懂了。
她真是害人害己。
上面害了父亲,下面害了儿子,中间害了自己。
她就像是一个祸害。
把她的亲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