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备好了。
这批士子经太子一手提拔,日后入了朝若无意外便全是太子的人了。
像是生怕他会分走太子的人脉,不光给他官职削了, 还把他在礼部的人撸了个干干净净。
姬元徽将信纸烧了往矮桌旁一坐, 在心里冷笑。
真是太子的好父亲, 万事都为他筹谋好了。
姬元徽胳膊撑在桌面,正兀自按着眉心思索,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
不疾不徐, 听节奏就知道是裴煦。
姬元徽眼皮没抬, 仍旧闭着眼:“进。”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来人没出声, 脱了鞋踏上地毯, 膝行两步, 他似乎不小心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呼一声:“呀……”
然后非常刻意的摔进了姬元徽怀里。
姬元徽终于睁开眼,扶着人的腰没忍住笑了下:“好拙劣的手段。”
裴煦趴在他怀里, 攀着他的肩非常自觉的自行调整了下位置,将脸埋在他身前,受惊的模样:“殿下说的,听不懂啊……”
[拙不拙劣有什么关系,有用不就够了吗。]
“唉……”姬元徽长长叹了口气,觉得他的表情可怜可爱,给他顺了顺头发,将碎发拨到耳后亲了下裴煦的额头,手臂护在他背后免得他被桌角磕碰到,“谁让我就吃这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