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抱枕,别无其它。
他想了想,把东西放下,决定还是先给凌唐做点吃的,他晚饭都没吃几口。
打开冰箱,除了两条羊腿被粗野地塞着,什么都没。
进厨房,除了一块案板,一口铁锅,一只不锈钢喷子,一把菜刀,也是别无其它。
乐野从来没有过想叹气的情绪,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有了主意,立即行动。
凌唐在卫生间只听见一声开门响,没太在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四处看看,注意到沙发上的毛毯被动过之后,猜到乐野去做什么了,然后倚着沙发坐下,用抱枕死死抵着胃部,看着自己的卧室,不知在想些什么。
楼下“哐哐”声响起的时候,凌唐才站起身往窗外看,他住在二楼,底下的动静能听得清清楚楚——发出巨大声响的正是乐野,手起刀落,触目心惊。
很快,凌唐就看见他披着一身碎雪进了门,乐野触碰到他目光的瞬间就柔柔地笑起来,只是手里的东西让他的笑看着有些瘆人,右手一把带血的刀,左手一袋被分了块的肉。
“对门都要报警了。”
乐野“啊”了声,不解地看着他,凌唐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