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
今天中午,凌唐也这么说。
乐野点点头,停好车,垂眸坐了一会儿,浓密的眼睫遮住了他不想被人察觉的落寞。
很快,他敛去异常神色,跟着隋寂一起下车,加入找人的队伍。
“咱们分两队找人,隋寂、乐野、乐知昭和成蕤一队,剩下的人跟我走。”
乐野给隋寂递了瓶矿泉水,余光里看见凌唐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他大大方方地回看,对方错开了视线,快走两步,追上了他们的“第一找人小队”。
“那个被欺负的男孩为什么也跑啊?”
乐知昭问出了大家的心声,乐野没想出所以然,隋寂轻笑了下,说:
“因为他知道没人帮得了他,与其被人怜悯,不如藏起来。”
两个年轻姑娘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显然不信,几天相处下来,都觉得隋寂不是靠谱的人,便嗤了下,说他胡说八道。
乐野倒是明白这种心路历程,但又和自己小时候不一样——他就没想过逃,或者求助。他爸爸家暴的次数不算多,多数时候是把他锁起来,他跟那堆木头待在一起,也还熬得过去。
还有艾伊木和几个村民时不时给他塞点吃的,拿两本书的,也就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所以五岁那年,自己明明怕得要死,被少年凌唐笨拙地抱了抱,还送了个礼物,就傻乐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