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争锋中的有机可乘,凑过来,像是某种大型犬撒娇,热乎乎的,小手指头勾在他同样的位置上,轻轻勾了勾、晃了晃。
“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
程虞桉连着呼了好几口气,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本来气愤的情绪经过这么一搅合彻底迷失了方向。
于是在这些情绪都退却下去,后知后觉的,是更加疼痛的脚踝。
当时对方的球手实在过分,宁可犯规也要狠狠撞他,整个人压到了他的腿上。
脚腕地方全部红肿,尤其骨头突出的部分,肿得快成了馒头。
程虞桉也没按时涂药,光是被训一顿就打消了他所有的好心情,哪里还有多余的地方放在受伤处。
他不是害怕疼的人,但此时他莫名有些委屈。
他这一没出声,江至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就这么蹲下去,手掌把裤腿推至上方。
“怎么搞的,疼不疼?”
温热的手掌贴到了脚踝处。
夜已深,附近少有房间灯光亮起,有的只是有些暗的晕晕的暖黄色路灯,映在江至迩的脸上,显得他格外认真的表情。
眼神没办法作假,那双眼眸本是与他相望,现在在看着他的脚腕,有些担心的微微蹙起眉头。
但程虞桉不想让自己显得气消失飞快,他不回答,扭开头,衣角却攥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