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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行得不到回应,转身给小豆带上牵引绳,下楼拿药,顺便去超市买米。
他带回了一支水银温度计,用酒精消过毒后塞到陈如故嘴巴里,跟他说:“含着,但不要咬破。”陈如故浑噩,听到他说话,极力照做,体温计又不免从口腔滑落。顾山行只好坐在床边,托他下巴,借此合拢他双唇以便测量体温。
厚茧磨在陈如故下巴,他嫌痒偏头,被顾山行托住颌角,沉声道:“不要动。”
陈如故下巴往他掌心埋了埋,果真不再动。待过五分钟,顾山行取出温度计,三十八度九。
“喉咙痛不痛?”顾山行问。
陈如故几乎被烧没了心智,哼一声,把缺水干燥的下嘴唇咬出一道白印。顾山行拇指掰他嘴唇,指腹抵住牙齿,遏止他无意识的极端行为,他似乎在忍耐什么,顾山行把他的忍耐理解为对高烧的抵抗。
退烧药消炎药一齐被顾山行送入陈如故嘴巴里,他虽病,吞药时却格外驯顺,顾山行没费什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