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坐的随性,他就站在陈如故微敞的腿间,尚未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妥,啪嗒,滑过下颌的汗水就滴在陈如故的手背。
此时才昭示了夏季的温度,热气蒸腾,陈如故好像感受到了人体皮肤上那一点点的咸,让他头皮发麻,些微的颤栗。他好似坐在水晶球里,被隔绝了氧气,顾山行就隔着水晶球那层玻璃,用更加剔透的眼神看他。
然后打破玻璃,来拉他的手。
陈如故呆滞地,在被他触上指尖的刹那缩回了手,背在身后,用一种赧然无措的眼神,软绵地仰视他。
陈闯迟迟未归,夕阳掉下去,光影急速变幻之际,顾山行弯腰,绕过他手臂去找他的手,环抱着,半拥着,像是一个俯身就能把他压倒在乒乓球台上。陈如故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鸦黑睫毛抖动,透露出不安。
顾山行右手握着毛巾,用折叠整齐的一角去揩印象中汗水滴落在陈如故手背上的位置,至轻柔,高大身躯临近而来的压迫与身后棉软的触碰让陈如故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反差。他又吞了下口水,手背发痒,脸颊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