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手伸向他后腰,想抓,被顾山行警告地叫名字:“陈如故,公共场合。”
陈如故不吱声,又想哭。
护士过来招呼,没有安排病床,人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要死不活的耷拉,好像午夜开败的牵牛花,被顾山行牵掣双手,说:“等下就没事了。”
陈如故蓦地有点恨他,张起泛红无助的眼睛,瞪,隔着眼眶积蓄的厚厚的水光,刀锋被模糊成钩子,又像在勾。
“哥哥。”他非是要这么叫。
顾山行皱眉,想松开他的手,被他察觉到以后用食指交扣的姿势捉住,缠绵的抓,不迭声地叫:“哥哥。”
顾山行就攥他的手,用了力,惩罚似的,眼见他疼的又要哭,才不作弄了,给他牵。
要吊水,始终没有空余的床位,护士扎上针后,陈如故靠在顾山行肩膀,轻声道:“哥哥帮我看吊瓶。”
顾山行不作声,陈如故就想再讲一遍,还没叫哥哥,耳边响起一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