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故有些抹不开面儿,在她跟前也脸红,不肯搭腔。
不咸不淡到隔日的早晨,陈如故在睡梦中被叫醒,顾山行声音压的沉沉,问:“我要去看下我妈,去吗?”
陈如故一骨碌爬起来,说去。
露水尚未散尽,新坟易寻,旧坟难找。顾山行带陈如故爬过坡地,蹚过齐膝的植物,终于在长满野草和明黄野花的坟上,看到了一个粗制的木碑。
如果那也叫做碑。
顾山行摸了摸那块儿木头,说:“妈,我回来了。”
陈如故不知从何开口,因为木头上刻的不是顾幻真的名字,而是顾老师之墓。不肖他多问,顾山行边拔丛生的野草,边道:“顾老师不是我的生母,我是她从大山里抱出来的,我的名字是她起的,临了她的名字却是我抹掉的。”
“宝贝,你想听听顾老师…”顾山行用手指指着生年与卒年之间那道横杠,“的生平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建议是,不要听,快跑。